安好,他便是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似是想了遍无果,她又来问他“此话当真?”怎的于她来说娇气这个词竟如天大的事吗,值得她那么认真的研究。纳西是不懂,阿月不论身份如何转变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骄傲自负的女子,正如那个洒脱恣意的翩翩公子,此生都很难见她有过小女儿情态,更何况是娇气这么小女孩的词了。
“你自己琢磨。”纳西给了她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惹得阿月在风中凌乱。纳西素来最是正经,什么时候也同纳清一样了,莫不是这人是纳清扮的吧,快将她那个憨厚纯良的纳西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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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几天伤的阿月恢复的不错,气色也有回转。纳西熬了些粥给她喝,纳清他们听闻她醒来特意都来看过,笑说她小子还真是命大。阿月叹了口气,心想命大还真没什么好的,有太多事清醒的记着,有时也是一种心累,若真的死了一了百了,前程往事如烟随逝也未尝不是另一种解脱。
阿月舀着粥碗,聆听着纳清诉说这几日的事,就听得苏将军传唤她去。既然醒了,自是逃脱不掉的。未能将事情办妥帖,她也想过了会被问责,况且苏将军能容她这几日已算是最大的仁慈。
“我陪你去。”纳西搀扶着阿月,替她披了件外袍。阿月未制止,她大伤初愈气力尚未恢复,确实需要个人能搀扶着,才能走过许多路赶到苏将军的营帐。
方才嬉笑的闹声瞬间就被苏将军的传唤冲散,说是一回事,但苏将军究竟怎么想谁都猜测不到。纳清他们还是免不住要担心,望着阿月离去的背影直叹气。
纳西小心的搀扶着阿月,细细叮嘱她,“不管苏将军说什么都千万莫要顶撞他,若他责怪下来你就将责任推在我身上,私开军营是我的主意,害得那么多兄弟死伤也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我皮糙肉厚……”待他还要喋喋不休的交代却是被阿月截住。
阿月站在原地停下回望着他,抿唇笑着问他“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嘛?”
“像什么?”纳西不明所以问道。
“像个烦躁而啰嗦的大哥。”她背转着身,阳光洒落在她背后,她笑起来的光芒竟是比那炙热的光芒还要让人睁不开眼,直教人能迷醉在她的璀璨笑容中。
纳西拉过她,玩笑道“怎不就是你大哥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可你若让人省心了,我这大哥于你来说还能有什么用处呢。最后那句话却是没有说。
两人正走着,阿月眼缝中却是撩过一个人的身影。若是没记错,自那次司夜离劫营后已许久都未再见过他,往日总在她面前碍眼的人忽然间消失了许久自是让她注意了,到不是惦记,而是好奇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那日军宴参加的人众多,倒是没想过他是否参加其中,可依着他那副性子拜高踩低,又岂会放弃这种能让他攀上高枝的机会?
“这不是阿布斯么,我都有段时间没见他,还以为他失踪了。这打仗死伤在所难免,他那么想要出人头地,为了名利冲在前头也是情理之中,我还猜测他已经……”后面的话纳西说的隐晦,毕竟诅咒别人总归不大好。
阿月和纳西的猜测是一样的,所以乍然之下见到他出现难免会惊讶。但阿布斯显然是没见到他们,径直朝着对面的营帐走去。
“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那日明明就有见到阿布斯同卓将军他们一齐喝酒,可后来卓将军他们都被抓场面很是混乱,又死了很多人,谁理的清究竟死了谁。可就在那日阿月带人去龙虎关那次受了重伤回来后阿布斯这小子又出现了。我们当时也是疑惑,就问他,他说那次喝酒他也受了伤,被当成死了扔到乱葬岗,后来他醒来就想着要回来,可在营外碰到西凤的士兵,几次周旋才得以逃脱。趁着那次战乱他才回到军营,说起来也是几番生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