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靠山,能为她遮风避雨。
如今苏家一倒,她再无倚仗,不说她能否顺利躲过此次牵连,没了苏家这杆大旗,日后叶平之亦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她,敬她如宾。
既是利益交换,谁又会在意一个失去了作用的棋子?
她能想象得出来,一旦苏家之案落幕,她在叶家的地位必会一落千丈,就连亲子叶浪估计也会疏远于她。
此乃不难想到的现实!
冷静下来后,苏如媚脸色暗沉,却没有与叶平之争吵,转身甩袖道:“好!叶平之,利益交换,舍彼保己,这可是你的态度!你要的东西,我自会给你,但你也别忘了...就算苏家没了,我苏如媚亦不会沦为弃子!”
言尽,人已冷哼离去。
刚走不久。
门外就走进来一人,正是叶家的二老爷,叶平之的亲二弟,叶常之。
微微拱手后,叶常之道:“大哥,看苏如媚这架势,估计不是甘心配合。怕不怕她耍什么诡计?毕竟,这些年她身在府中,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情。”
叶平之满是深邃,稍作沉思道:“无妨!苏家一门皆是蛮勇莽夫,唯有此女尚有些明智。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取舍,不外乎是预料到苏家一倒,会危及她主母的地位。而让她手里有些把柄,反倒更容易绑牢她!毕竟她与当朝宜贵妃颇有交情,并非完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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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由着她吧!好歹他是浪儿的生母,总不能做得太绝。不到最后一步,先别将她交出去。”
叶常之听后,轻轻应了一声是。
同一时间。
正走回叶府后院的路上。
苏如媚身后的一名老侍女忽然上前道:“七娘子,叶家人狠绝,连自家兄弟都可以当作筹码。关键时候,必会将我们丢出去做牺牲品,你就这么轻易答应配合他?”
苏如媚在家中排行老七,便是苏家的七娘子。
而这老侍女能如此称呼,估计便是她当年的陪嫁丫鬟,乃心腹之人。
她虽嫁入叶家多年,但身边心腹之人私下仍唤她未出阁之前的称呼,可见苏如媚本质上并未完全融入夫家。
苏如媚沉声道:“哼!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若非我现在还有点用处,只怕他叶平之会马上跳出来大义灭亲,把我当成第一个替死鬼!但她若觉得我苏如媚乃寻常妇人,肤浅到要依附男人,那他就错了。”
“准备一下吧,安排我与宜妃见一面。这时候,咱们只能自保。另外,通知他立即行动,迟则生变。”
老侍女躬着身子,应是之余,又补了一句:“是。对了,平洲睢阳县花家的花娘子昨日来见,说是想将娘子一面。”
苏如媚眉头一蹙,道:“花家,花无恙,那个商贾之女?”
“是。”
“她欲见本夫人作甚?不见!一介卑贱的商贾之女,还不配入本夫人法眼。”
“可她说...她有办法保下苏家嫡系不死,愿以性命担保。”
“什么?”
闻言,苏如媚蓦然止身。
与此同时。
叶府偏院,叶宏之的卧室内,此时门窗紧闭。
这位严格来说,按年纪论资排辈,可以称作“三老爷”的叶大人,却再无刚才在叶平之面前那种谦卑、懦弱,乃至胆怯的神色。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眼下的叶宏之目光如炬,浑身杀气,冷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他衣襟染血,袖子、胸前都有血渍,手里还抓着一柄染血的短刀,刀尖正滴着血。
面前的血泊中却躺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心口中刀,圆目大睁,似乎死不瞑目。
身侧,仍站着一个看不起面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