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习惯了喝一杯咖啡,一小碗燕窝和一块低脂面包。 祁连放下盘盘碗碗,走到她面前,将她拥进怀里,语气温和道:“你现在是两个人,营养要丰富一点,咖啡先戒一戒。” 这种话她怀那两个孩子时,前夫林乾也说过。 但是说这话时,他从外面逢场作戏一夜,刚回来。 元书湉心中思绪万千,感叹自己从前怎么那么能忍? 可能父亲太优秀太强势,子女多懦弱吧。 她抬手摸摸祁连的脸,嗔笑道:“知道啦,你好啰嗦。” 祁连笑。 她优雅惯了,难得露出这么俏皮的一面。 繁多而丰盛的早餐,两个人的餐厅,冬日的清晨,怀孕的她,和即将入狱的他。 这栋短居的别墅,在这一刻,有了家的味道。 祁连将元书湉扶到餐桌前坐下,手握住她垂在膝上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拿早餐,用勺子挖起一块蒸蛋喂进她嘴里。 他声音温柔而多情,“等我回来,我们去国外把证领了。” 果然,一切都如父亲所料。 他嘴上说不要孩子,可是真有了孩子,他又欢喜得紧。 元书湉点点头,心中涌起无限惊喜。 手指上戴着他曾经送给她的戒指,钻石在晨光中散发着熠熠的光芒,衬得她细长的手指越发优美。 当时他随手一送,没想到会成为结婚戒指。 这枚戒指不是她最贵重的,却是她最爱戴的。 一旁的佣人笑着说:“新姑爷真是细心,一大清早就来到厨房,非要亲自给您准备早餐。” 新姑爷自然是对照旧姑爷林乾来的称呼。 元书湉浅淡一笑。 她斟酌一下,抓起祁连的手对佣人说:“我未婚夫,姓陆,我爸以前老部下的后人,以后你们就称呼他陆先生吧。” 佣人急忙恭恭敬敬地喊道:“陆先生好!” 从前他极其神秘,住在地下密室里甚少露面,来去亦无踪,他们都只喊他先生,背地里则喊那男人,或者夫人相好的。 都以为夫人新鲜一阵子,就分了,毕竟差距巨大,怎么看都不像能结婚的主,倒像是夫人包养的小情人。 没想到两人认真了。 元书湉从佣人身上收回视线,侧眸一看,见祁连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她。 那目光缱绻深情,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像星光像月华,像朝辉。 元书湉低声问:“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介绍你?” “喜欢。”祁连重复道:“很喜欢。” 他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像宣示主权似的说:“元书湉,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