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则是另一番景象,跑车云集,争奇斗艳,不仅颜色绚丽多姿,令人眼花缭乱,而且造型五花八门,各具匠心,极富年轻人的飞扬个性。
许文龙坐上奥迪,回首默默看了看站在花圃边引颈长观的一众青年男女,双手扶着方向盘微微闭上双眼,缓缓调匀着呼吸。良久,他才轰地发动车子,挂上倒档一脚踏下油门……
静止不动的奥迪猛地一颤,咆哮着从车库里激退而出,唰啦啦在一小块空地上急速掉转车头,像游鱼般在零乱跑车中穿来插去,转眼便在众人大惊失色的呼叫声中哧地停在一条临时起跑线上。
障碍赛车最重要的是头脑冷静,思维敏捷,决不能有丝毫杂念,更不能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要做到眼耳手脚行云流水、配合密切,在比赛中一鼓作气、一气呵成。否则,一着不慎全盘大乱,定然导致一连串的失误。轻则输了比赛,无缘冠军,重则车毁人亡,损失惨重。而许文龙正是深谙这个道理,在众多挡道的豪车中见缝插针、一闪而过,凭精准判断一举“突围”,并不是想要先声夺人、炫耀车技,而是想热热身,应应景,活动活动手脚罢了。
瘦高庄家扶了扶掉到鼻尖上的眼镜,张着嘴结结巴巴高喊道:“比……比赛越……越来越精彩了,结局也……越……越来越难预料了……下……下注啊……”
青年男女一阵欢呼,人人手忙脚乱急着掏钱……
戚家军默默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高公子,悄悄挪动脚步,一声不响躲到众人背后去了。蹲在地上的华少则呼地站起身来,气不喘了,手不痛了,眼睛也更有神了,笑吟吟饶有兴趣看着微微颤动、一触即发的奥迪。
一个唇红脸白、打扮妖冶的女郎扯下头上的红纱巾,扭着屁股一摇一摆来到奥迪车旁,高举着纱巾有模有样喊道:“本次比赛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没有任何规则!大家注意了,预备——”
就在女郎挥下纱巾一瞬间,许文龙驾车呼地疾冲而出,一头扎入狭之又狭的花间小路,随即减速、变档,方向盘左一旋右一转,在一阵阵尖锐的铁石摩擦声中顺利切入假山通道。也来不及喘口气,更来不及察看车子受损状况,沉着脸目视前方,手脚适时交替动作,不轻不重,不偏不倚,驾着奥迪似陀螺般沿着假山狂转三圈。之后猛打方向盘,再次切入花径,在剧烈摩擦和摇晃中越过花圃,哧地停在妖冶女郎身边。
“好——够猛,够帅,不愧是部队培养出来的玩车人!”围观的男女在短暂沉默后,情不自禁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纷纷尖叫着涌向奥迪。
许文龙长出一口气,低头钻出奥迪,一边和围过来的男女打招呼,一边俯身察看着车子。两侧剐蹭,深浅不一,看来得进修理厂了。
眼镜庄家一手捧着满外套的钱,一手举着一个手机高声喊叫道:“许经理成绩,五十五秒六!下一位高公子注意了,压力不小哇。”
“噢——”压许文龙胜的男女忍不住跳了起来,没压中的则沮丧不已,一脸苦笑。
美琴喜滋滋挤了过来,拉着许文龙又笑又叫,只差没给他一个热烈拥抱:“漂亮!简直太漂亮了!我就知道你行!”
“没什么,没什么!碰巧而已!”许文龙挣脱美琴的手,冲着一边笑而不语的阿雪点了点头,分开人群缓步来到高公子身边。
“如果你想劝我退出比赛,我看还是省点力气、免开尊口吧。”高公子甩了甩头,瞪视着张嘴欲言的许文龙道。
许文龙摊开手苦笑着说道:“既然高公子的雅兴如此之高,那就请便吧。”
高公子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大步走向自己那辆屁股高翘、红得耀眼的法拉利跑车。
“让一让,让一让,高公子出马了,大家让一让。”久不露面的戚家军像鬼影般闪身而出,挥着手不停驱赶着大家,“凭高公子多年驰骋赛场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