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蹲在院子里薅羊毛,卫曦月就蹲在他边上看着。
车夫皱眉:“把人看紧了,当心跑掉!”
小贩道:“不会!她傻子你忘了?”
傻子·卫曦月看老头儿薅羊毛看了足足半个时辰,一开始二人还轮流盯着她,后面去上了趟茅房回来发现她还在,彻底不管她了。
“吃饭了。”
小贩把卫曦月带回了屋。
卫曦月不肯自己吃饭,她去了南阳王的屋。
南阳王皱眉看了她一眼,人多眼杂的,闹哭了也不好,南阳王叫人添了一副碗筷。
南阳王口味清淡,驿馆的饭菜却又辣又咸,他吃了几筷子便口干舌燥得不行。
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还泛着油花子,他一阵恶心,又将茶杯放下了。
卫曦月把自己的水囊递给他。
这个水囊是新的,她一口也没喝过。
南阳王辣得不行了,拔了瓶塞仰头灌了两大口,灌完才惊觉不对劲。
他怔怔地看向卫曦月:“你给我喝了什么?”
卫曦月说道:“奶酒,爷爷送的。”
她蹲那儿看人家薅了半天羊毛,老人家觉得她可爱,给她装了一壶奶酒,让她带回去给家里的大人喝。
南阳王身上有蛊,不能饮酒,会相冲。
他气坏了,厉声道:“来人!把她带出去!”
小贩着急忙慌地进来,将卫曦月拽出去。
南阳王起身去包袱里翻找解酒药。
卫曦月的饭还没吃完,她不想出去。
小贩用了力拽她,她也生气了,闭上眼,张嘴,“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别看她小小个儿,叫声却无比嘹亮,好比魔音穿耳。
南阳王刚要将解救的药丸吞下,就被这可怕的魔音惊得虎躯一震。
唰!
药丸卡在了他的喉间。
他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很快涨成乌青色。
他一只手按住自己脖子,另一只手使命捶打胸口,痛苦而踉跄地跌倒在地上。
小贩勃然变色:“主人!主人!”
他这会儿顾不上人质了,赶忙去找大夫。
卫曦月歪歪头看着他。
府上的一个小厮有一次噎食了,和南阳王的症状一样,卫曦月见过七婶婶抢救那个人。
可是她力气没有七婶婶大,她抱不动他。
卫曦月想了想,去院子里找来一根木棒,对准南阳王的肋下就是一棒子敲了下去!
南阳王被打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卫曦月见他还是没吐出来,又给了他一棒子。
她人小,又是第一次实操,准头有点儿不够,这棒子打在了南阳王的小腹上。
南阳王汗毛都竖起来了!
别打了……再打蛋碎了!
所幸第三棒子没再继续往下偏。
卫曦月一棒一棒又一棒,再打了十多棒后总算打准了,一口气直冲上来,卡在喉间的药丸被吐了出去。
但是卫曦月并不知道这一棒子能打出来,她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棒了。
这一棒她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严肃着小脸,一个旋转跳起,放大招:
“呔!”
南阳王猛地坐起:“我吐出来了——”
嘭!
话音未落,那一棒子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当场闷晕了过去。
小贩带着驿馆的大夫赶过来时,卫曦月早已将棒子扔到了床底下,深藏功与名。
大夫蹲下身,给他把了脉,摸了脖子:“他没事了。”
小贩看着半边脸肿成猪头的南阳王,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