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只是淡淡的沉默着饮酒,没有参与白矜矜和宋天阙的热火朝天的碰杯,仿佛喝酒对他来说就像眨眼喝水一般,平淡无味。
酒入三巡,宋天阙和白矜矜都醉了,但白矜矜没有忘记要给纪寻喝药,她在他肩上靠了一会儿,红红的脸蛋贴上他冰冷的皮肤,手指戳着他的脸,“你怎么,那么冷啊……为什么再烈的酒都暖不了你?让我摸一摸你的心,看看是不是也这么冷。”
纪寻抓住她乱动的手,“矜矜,你醉了。”
白矜矜嗤笑一声,举起了碗,“我醉?怎么可能?宋天阙!还来不?继续碰杯!”
“好啊,谁怂啊,我今天必喝倒你这个小妞!”
纪寻瞪了他一眼,复而无奈地看向白矜矜,抓起她,“别喝了,咳……去休息吧。”
“不行……不行……对了,你还没有喝药,快去!小二!把给他煎的药拿来!”白矜矜即使头脑不清醒也没有忘记纪寻必须喝药。
店小二端来了一碗黑黝黝的汤药,递给白矜矜,她又递给纪寻,“喝了它。”
纪寻二话不说把药一口饮尽,看着她迷离的眼睛,“满意了吧?”
“唔……满意。”白矜矜憨笑起来。
纪寻带着她上了二楼的卧房,把她拉到床边,抬手抚摸她的脸,温柔道,“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白矜矜愣了愣,努力思索半响,“啊……我想起来了,我答应你,等我们出来后,就要一个孩子!我们三人要一起生活,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她痴痴笑着,脸上透着醉后的潮红。
纪寻嗯了一声,指腹抚过她的唇,“所以,现在该履行承诺了。”言罢,他俯下头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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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微亮,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白矜矜没有什么力气,心思却澄明,那药可真厉害,走路都吃力的纪寻喝了它居然在床上生龙活虎。
渐渐的她陷入沉睡,醒来时已经翌日,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宋天阙就来敲他们的门了,“还在睡?准备去凉州了!”
白矜矜翻身起来,纪寻不在身侧,她赶紧穿戴好衣物推门出去,看见纪寻正坐在一楼喝茶,咳嗽声还是伴随着他。
“我们走吧。”
三人坐上马车,本来只有白矜矜和纪寻要去凉州,但宋天阙说什么也必须跟着,白矜矜同意了,多一人给他们做饭何乐而不为呢。
从姑苏到凉州马车行驶莫约要四天,这四天,他们走一段路停一段,宋天阙人缘遍布五湖四海,得他帮助他们一路上过得都很舒服,其间纪寻的病没有发作的太厉害,但也没有变好的样子,白矜矜为此一直很担忧。
第四日黄昏,他们终于到了凉州城,在城门口却听见了一则消息。
“姑苏城城主传来信息,说地牢里关押的萧宁哲的帮手和妖物都逃了,他们很有可能要逃来凉州,让我们在城门口严密防守,只准出城不准进城。”
白矜矜听见这消息心下一沉,这么说来,姑苏城主应该也派兵前来抓他们了,居然还对外说他们和妖物关在一起,这不就摆明了要陷害萧宁哲么,又是萧琛的计谋。
但城门口已经聚了很多的守卫,把所有想进去的人都拦下,拉到一遍仔细检查,不是要找的人就赶走,死活不让进。
白矜矜咬牙,“这该怎么办?我们进不去啊,还带着这辆马车。”
宋天阙和纪寻也皱起眉,这确实没有办法,凉州城戒备之森严远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想要浑水摸鱼基本上无望。
他们把马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坐在里面商议决策,但商讨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好法子,眼看天都快黑了,白矜矜把马车帘子捞开,叹气,“萧宁哲柳妙清啊……”
她正随便说着,远处忽然有两个身着一白一青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