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华锦,关入冷宫,她因服药,神志不清杀了花似玉,虽有罪,但也罪不至死。
    朝臣中,总有那清正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也有那推崇安家一门忠烈,怜惜老南阳王和唯一仅剩的小孙女的。
    若说论罪,掰开了揉碎了,知晓内情的人都看的明白,安华锦罪不至死。
    而陛下,也不占理。
    但唯有陛下,也许欺负安家欺负的久了,安家从没有人如此刚烈地打皇帝的脸,欺负回来,所以,帝王坐久了,以为九五至尊,无所不能为了,以为君让臣死,臣就得死。
    皇帝坐了二十年帝王,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唯我独尊,看不清安华锦的烈性,看不清如今形势,摔得很,也是早晚的事儿。
    “臣告退!”王岸知心里嗤笑,面上不显。
    皇帝见王岸知不配合她打杀安华锦,也懒得再瞅见他,摆摆手。
    王岸知离开后,皇帝气的摔了一个茶盏,“砰”地一声,茶盏落在地上,碎屑四溅,他怒道,“都是一帮无用的东西。”
    王岸知无用,禁卫军无用。
    张公公立在门口,心里想着,陛下怕是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坐上皇位的,以前为了大楚江山,也算是小心谨慎,平衡朝堂势力,帝王多疑,倒也不是大错,但如今,为美色所惑,心胸狭窄,要亲手打破平衡,这朝局从今日起,怕是要动荡了。
    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双双出动,全城戒严,缉拿安华锦,京城顿时陷入了紧张的气氛。
    在紧张的气氛中,安家老宅空无一人。
    贺澜带着人找遍了全城,没找到安华锦,进宫回禀皇帝,“陛下,安小郡主不知所踪。”
    皇帝愤怒,“她跑哪里去了?京城都找遍了吗?”
    “京城都找遍了。”贺澜点头,“不见安小郡主踪迹,询问之下,也没有人见过安小郡主。”
    “顾轻衍呢?”
    “顾大人也不知所踪。”
    皇帝气恨,“难道安华锦趁着朕昏迷之机,跑回南阳去了?安家老宅的人呢?”
    贺澜立即说,“安家老宅也空无一人。”
    “什么?”皇帝惊怒,“你说安家老宅如今也一个人都没有?”
    “是,一个人也无。”
    “可有人看到安家老宅的人出城?”
    “臣派人查了,无人看见安家老宅的人出城。”
    皇帝又气的摔了一个茶盏,恨恨地骂,“好个安华锦!她不止自己走了,还拐带走了顾轻衍,同时也带走了安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