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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田默默地点头回应。他的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空木椅子上,那里很随意地放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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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一直提到的手记?”
李元丰问说。
朴田又默默地点点头,用右手拿起那本书,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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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讲述的是去年8月的事情。这个对我好像挺重要。因为我听说当卫所队卒将我从大火中救出来的时候,自己绝绝地抱着这本书,倒在地上。逃离房间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拿,包括行李和银子,但却没有忘记这玩意。说不定,那天,我曾一度安然无恙地逃离房间,后来为了取这本书又冲进去了。”
“原来如此。”
李元丰直直地看着他手上的那本书,“听说你是看见这个手记后才知道自己叫朴田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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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笔迹也是你的吗?”
“现在即便能够比对笔迹,也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左撇子……”
“那又有什么影响?”
“难道两位没有注意到吗?”
说着,老人用右手指指左腕,“现在,我的左手残废了,即便想握笔也握不住了。”
“是这样——那也是大火造成的?”
“不是。在那之前,我的左手好像就残疾了………”
“这么说来,去年,在那本手记完结后,你就遭遇过一些什么?”
“应该是这样——前几天,宋大白收到我的信件时,是不是读起来很费劲?那是我用右手,费了大力气才写完的。”
朴田合上手记,喝了一口新茶水,重新打量着李元丰,“我是偶然中听闻到府长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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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打断一下,请你不要喊我‘府长大人’,叫我李元丰就可以了。”
朴田则尴尬地笑笑;李元丰挠挠头。
“那我就喊元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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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换了一个叫法,“你听说过李语这个名字吗?”
“李语?”
“木子李,话语的语。”
“别急,让我想想。”
李元丰歪着头,看看宋大白,“大白!!你知道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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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知道吗?”
朴田叹口气,“等你们读完这篇手记,就会明白了。以前,我是个看管人,负责看护一个老宅子。而那个宅子以前的主人好像就叫——李语。”
“是吗?你的意思就是说,李语建造了那个老宅。好像叫——狗肉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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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中是这么写的。”
“是吗——那么这个李语到底是何等人物呢?”
“好像是个学者。曾经是十里城龙门学堂的副大士。”
“是龙门学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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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作为独合院修建的,后来卖给他人后,我才成为那里的看管人………真是的,我觉得与其这样叨叨,还不如你们自己看看这本手记。”
说完,朴田将手中那本书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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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又提出一个问题“有其他人知道这本手记吗?例如医馆的大夫什么的………”
“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们好像看过。因为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喊我朴田。”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弄清你的身世吗?”
“是的。”
老人用满是皱纹的双手捂住脸,“他们老是缠着我问——手记中的内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