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喂狼吧?”大汉伸了伸腿,抖了抖胳膊。
刚才三人窝在一起,就他膀大腰圆吨位重,腿脚是极尽压缩,都快废了。
“要不我们沿路爬上去?”九爷思索着,很快就自己先否定了这个想法,“上面肯定还有他们的人守着,上去铁定自投罗网。”
“去地下吧。”背后沈成的声音。
“去地下?地下有什么?”九爷有些吃惊,他看到沈成反常地抱着自己的一条腿。
“你受伤了?”伸手上去,却被沈成一把拦住,“我腿折了。”
“刚刚蹲在洞里的时候,我看到右边有个通道,里面好像有灯光。”他腿折了,没有能力再爬上崖去;也不能就这么深更半夜呆在野外,万一狼群过来,就只有被撕成碎片的份儿。
“我以前去过那里,是一个很干净的洞穴,我们可以暂且在里面避一避。”他其实没进去过,但小厮下去后上来跟他说里面是一个凉丝丝的洞穴。
“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吧?”大汉有些怕怕的。
“鲁兄,见了你妖魔鬼怪也得让道,怕什么!”沈成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趴在洞口望去,右边还真的隐隐有灯光。鲁能搓了搓手掌,第一个下了洞去,沈成在中间,九爷架着他。
这是一个坡道,坑坑洼洼的泥路,随着三人下坡,沙土哗啦啦松动滚落下去。
走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敞亮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的四角,各点了一盏白蜡。
石室中央一个简易的木床,上面还铺着竹编的席子。
床头,放了一堆干花干草,还有一个笨重的石碾子,看样子是碾药用的。
看起来是有人住的模样。可是,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
“有人在吗?”
“有人在吗?”
大汉、九爷嚷了几嗓子,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反弹回石壁嗡嗡地应答着。
不管了,今天已经疲累不堪,把沈成扶上木床,二人席地和衣而卧,倒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沈成被干裂的伤口疼醒。蜡烛燃了大半,九爷、鲁能呼呼睡得正香。
沈成看到床头的干花少了一些,想到或许有人进来,立时就警觉起来。
这是一个封闭的石室,可对面的石墙却似有开合的痕迹。如果有人进来过,为什么不发一言就离去?这人是敌是友?
心间忐忑,沈成不觉忍痛下得床来。缓步挪到那石墙跟前,却见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烛影摇曳,难以辨认。
抬臂轻轻推去,那石墙竟无声无息地开了。
石墙后面,却另有一番天地。虽是封闭空间,居然有叮咚清泉,哗啦啦顺着墙根向下一个石室流去。
清泉旁边,是一个平整光滑的石桌,桌上还有一壶酒,一个斟满了酒的酒盅。围绕石桌设了两张圆肚石凳。
焦渴难耐,沈成端起桌上酒盅,就待一饮而尽,却猝不及防被人打翻在地。
“年轻人,这酒都敢喝?”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笑吟吟地望着沈成。
“老伯伯,这酒为什么不能喝?”沈成不解,心下暗暗吃惊,难不成撞鬼了?
“这乃是我祭拜先祖的酒,被你喝了,我不得叫你一声先祖?”老者居然一本正经。
“不知前辈在此,万分抱歉。”沈成说着,就要离去。
“急什么,急什么?”老者反而着急了,“你要喝,问我要便是,这么着急离去干什么?!”
说着变戏法一样从宽大的袍袖里掏出一壶一盅,“这个才是好酒,你尝尝,你尝尝,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喝呢。”
一杯酒下肚,沈成方觉腹中空空如也,酒烧胃壁,有些饿得发慌。
哪知老者早有准备,居然又从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