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眸子中刚才像是含有暗流马上就要波涛汹涌的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安一然想来想去,差点把自己绕晕,但是仍然没有想明白原因所在,索性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也就不想了。反正她感觉,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眼前这个,而是刚才答应爷爷的事情。本来已经有小绵羊主动撞入狮口,但是却被某只红眼兔子打断。现在怎么办,空手回去一定会让爷爷失望,要是真的不带个“孙女婿”回去,好像也算是她食言了……
“给。”安一然从桌子上的包里又掏出眼药水,没好气的丢给秋月白。都怪他,要不是他,自己现在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在对着镜子打侧影的秋月白一时也没有倒出手来接,眼药水沿着抛物线也并没有落到地上。随着惯性就这样斜斜的撞进了秋月白的怀里。“你是在抛绣球吗?”秋月白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嘴中淡淡的流出这么一句话。
啊?他说了什么?安一然刚才的思绪还深深的处在这个棘手的问题怎么解决上。这大过年的,刚要出正月,人才市场会开门吗?这“男朋友”去哪找啊?所以,对于秋月白这句不知道什么意味的话安一然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才把这话儿听了一个明白。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
这句话也有点太不知所云了吧!什么绣球?这想象力也是丰富,把眼药水当做绣球,是还没出戏吗?要不然就是想象力比自己这个写小说的还丰富!
“既然你这球儿都抛给我了,那我就勉强和你回去一趟吧。”秋月白从镜子的反射中观察着安一然的表情,见她没有回答,又继续补了这么一句严重ooc的话。
什么?是自己幻听了吗?是不是自己做梦了?安一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摇了摇,确定自己的意识清醒。他是说要陪自己回去吗?真的假的?这有些太令人质疑了吧!
这种整天板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山温度的人,带回去也不会讨喜吧。跟带回去一根木头旮瘩有什么区别?
嗯?不对,就是要带一个不讨喜的啊,要是家里人不喜欢,正好还可以借着由子把这个“手”自然而然的“分了”。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家里那边“恢复”单身的身份,就不用再担心家里人让自己带男朋友回去了。
所以,带这么一块冷若寒冰的木头旮瘩回去,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何况现在秋月白这只小白兔还主动送上门来,要求自己把他带回去呢?
想着想着,安一然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慢慢沉浸在了自己发散思维的幻想之中。
安一然的表情被虽然背对着自己却在镜子中看的清清楚楚的秋月白尽收眼底。她这个表情这是因为自己要和她回去高兴吗?嗯,没错,就是这样。看来这只小野猫快要被自己喂熟认主了。
秋月白把镜子再转换拍一个角度,把安一然的表情都收入镜子中,她还是挺好看的……今天屋子的灯光打的不错……
“安一然,过来帮我滴眼药水。”
熟悉的命令声传来,把正在规划谋策的安一然思绪打断。“你自己不会吗?”这桌子上坐的挺舒服的,安一然感觉脑袋因为刚才风起云涌的思考变得很沉重,身体也因为这两天的忙碌变得很沉重,一点都不想动。现在她好想就直接躺下,睡一大觉,什么也不用听也不用看,更不用想也不用做。
他刚才说的这话,是玩笑还是真的啊。他这个著名演员,大明星,真的会陪自己回去演这场简陋的戏吗?他……平时好像也不太爱开玩笑……但是,也不太喜欢热闹……安一然有些判断不出刚才秋月白的话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意味,再次陷入了沉思。
出乎意料的,秋月白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拿起那瓶他自己比做“绣球”的眼药水仰头滴了一滴。粉色的液体流入眼睛,清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