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之后,即使不懂得商业方面的各种门门道道,仅凭借日常的了解,宁溪依旧倒吸了一口冷气。
“和我们之前所猜测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更加严重了一点,但也只是九十分和九十一分的差距罢了,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叹了一口气之后,沈鹤轩才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回答宁溪所抛出来的各种问题,“之前所猜测的会和我们斩断联系的企业果然没有任何一续约,而除了这些之外,剩下的也有不少企业应该是被足够的利益打动了,单方面撕毁了合同。”
说话的时候,沈鹤轩的身子终于坐直,一直不怎么抽烟的他这个时候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包香烟,熟练的抽出来一支,在宁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点燃送到了嘴边。
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昏暗的灯光下烟雾分外明显,美好的灯光不断反射着,雾气缭绕,竟是给人一种八十年代夜上海一般的金迷纸醉。
一向讨厌烟味的宁溪这个时候却是破天荒的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沈鹤轩吞云吐雾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苦涩。
她明白男人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那脆弱的一幕,自从认识这个家伙到现在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支烟在男人的手中并没有留存多少的时间,仿佛就在几个眨眼的瞬间,跳动的火光竟是几乎快要灼烧到男人的手指。
不过沈鹤轩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熟练的将烟头扔到地面,抬脚碾了一下,忽明忽灭的火光几乎在瞬间消失不见,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从未存在过如此景象。
知道现在宁溪才发现原本干干净净的地面竟是落了好多烟灰,几个被踩扁的烟头三三两两的堆放在四周。沈鹤轩可是一向喜欢整洁,办公室里面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恨不得一点灰尘也不会放过,而现在竟然变成这般景象。
女孩的心中有些担忧,思绪忽然变得慌乱起来,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毕竟依据常理来说,自己本应该上前安慰两句才是,可词穷的她居然完全没有头绪,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烟呛到了,男人忽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宁溪一愣,连忙跑到一旁去抓起杯子找到饮水机,接满一杯水递给沈鹤轩。
“谢了。”
很是勉强的挤出来一个颇为难看笑容之后,沈鹤轩抓过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丝毫不在乎顺着嘴角流淌而下的那些水渍,胸前的一片衣服被完全浸湿了,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眨眼,男人却根本没有理会,将空荡荡的杯子放在一旁,双手抱住脑袋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在思索什么事情。
宁溪的身子有些僵硬,好像一个不会动的玩偶杵在沈鹤轩身旁,那阵阵仍为散尽的烟味环绕在四周,可是闻起来却并没有像从前那般令人厌恶,反倒会生出来些许心疼。
这是一种叫做颓废的感觉,昏黄的灯光,似散未散的烟尘,男人凌乱的头发,还有不知道多久没有挂掉的胡茬,一切都表明了现在公司所遇到的可谓是空前绝后的大危机。
正在组织语言打算因为抽烟的问题向女孩道歉的沈鹤轩忽然感觉到腰上好像有一双小手拦了上来。他的身子微微一僵,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是清醒的。
宁溪抱了他。
就连女孩自己都有些发愣,方才只是脑子一热,那种源自于骨子里面的母性光辉忽然闪耀,还未曾反应过来,竟是已经将男人抱住。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总不好突然起身,想到反正身边没有人,宁溪所幸豁了出去,只是脸上通红一片。
好一段时间之后,直到女孩感到手臂微微有些发酸,她这才向后撤了一步,靠在宁溪身上的沈鹤轩却是几乎快要睡着,像是刚才那般的温暖状况,对于他而言简直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