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住手,打爆了,所以……你的救兵,身上下,大概就只剩下这个最后的头颅了。”李牧的表情很陈铿,仿佛真的很抱歉地道。 秦林的眼神,僵住了。 他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因为恐惧。 因为他认出来,那是周安的人头。 他最大的底牌,他在长安城中可以动用的最大力量,也是他这一年多时间以来最大的依仗,周安,一位先天境的存在,就在李牧离开又回来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从一个在长安城中纵横捭阖的强者,变成了只剩下一颗冰冷头颅的死尸。 秦林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安脸上那凝固定格了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很显然,在死前的一瞬间,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最可怕的事情。 周安死了。 秦林心中那所谓的硬气和骄傲,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忘记了身上骨头断裂的疼痛,牙齿颤抖,终于服软求饶“我错了,不要杀我,我服了……”他艰难地求饶,心中被恐惧淹没。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为什么之前蔡婆婆求你的时候,你没有发慈悲之心呢?”李牧道。 “我是镇西王府的世子,我父王最疼爱我,你杀了我,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我父王,与监察司,还有关山牧场,都有交情……”秦林恐惧地颤抖着,一边求饶,一边将自己所有的依仗和底牌,都咋了出来,道“我父王的手下,还有十尊先天境强者,他们……” 咻! 刀光一闪。 秦林人头落地。 “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吧。”李牧的手中,握着一柄从蒋炳腰间戳出来的利刃,刃尖滴血。 “你……真的……敢……杀我?你……”落在地上的人头,盯着李牧,面容扭曲,最终断气。 “杀生为护生,你死了,应该就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过的轻松许多。”李牧毫不后悔,从秦林短短这小半个时辰中做的事情来看,他就该死,没有理由放过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而一边的西城区分守衙门守备将军蒋炳,则吓得尿了出来。 天啊,一位小王爷啊,说杀,就给杀了。 这是捅破天了啊。 “你……你你你……”他看着李牧,情急之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李牧杀秦林的刀,可是他的佩刀,是从他的腰间抽出去的,这要是上方追究下来,他也带连坐啊。 “你也去陪你的小王爷吧。” 李牧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又将蒋炳直接砍了脑袋。 这个西城区分守衙门的守备将军,与秦林是一丘之貉,秦林在这长安陵中为非作歹,要说蒋炳一点儿都不知道,那怎么可能,从蒋炳现身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跪舔秦林的举动来看,他非但知道,而且还是秦林最大的帮凶之一。 要杀,就杀个痛快。 两颗人头,都祭奠在了纪念碑前。 “蔡大人,可要留我?”李牧看向一边的蔡知节。 “不敢不敢,李大人……请便。”蔡知节此时,已经冷汗簌簌而下,故作镇定的表情显得扭曲,难掩胆战心惊之态。 说实话,他被李牧这种冲天的杀气和杀性,给吓住了。 真的是敢杀啊。 摆在纪念碑前的两颗头颅,一颗是当今西秦帝国镇西王小王爷,另一颗则是长安城中知府李刚之下,五大巨头之一的西城区分守衙门的守备将军,随便哪一个,都是多一跺脚都足以让长安城地震的角色,然而,现在却成为了纪念碑的祭品。 李牧点点头,想走,又想起了什么,道“今日杀这两人,都是我一人所为,你向上递送公文卷宗,不要攀扯连坐其他人,明白吗?” 蔡知节苦着脸,道“明白,明白。” 这个时候,曾经在李牧杀两大书院教习之夜,对于蔡知节礼遇李牧而提出过不满和异议的那几位心腹将领,也是服服帖帖,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李牧一眼,才觉得,闻圣斋那夜,蔡知节在李牧面前表现的谦恭是多么有必要,否则,今日他们只怕是